
(一)
湖南的湘西,重庆的酉阳、秀山、黔江和彭水,湖北的恩施,贵州的印江、沿河等地同属于武陵山区,同属于土家族和苗族聚居区。虽然都居住在武陵山脉周围,但大部分地区我都没去过。我所熟悉的地区,也就我的家乡黔江和这次匆匆而过的旅行目的地湘西凤凰。黔江和凤凰两者在地形地貌上并没有多大差距,都是山多地少,地势起伏且植被丰富,但就实际发展规划来说,凤凰是要超过黔江的。
凤凰古城属于山区,在农业发展上是受到限制的,自然地貌没有张家界那么突出,但最终却发展起来,成为外地人体验土家族、苗族文化(服饰、饮食、建筑等)的核心目的地。这其中的原因,我想主要来源于文化与历史积淀,在这两者当中,又以文化为重。
凤凰出了两位名人,一位是大家所熟知的著名作家沈从文先生,一位则是北洋政府第四任总理熊希龄先生。这两者中,又以前者影响更大。沈从文先生名作《边城》即是描写湘西小镇茶峒,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及墓地也在现在的凤凰古城。这些文学和文化的符号,毫无疑问都增加了这座湘西小城的魅力,让全国各地的人都愿意在凤凰度过他们的节假日。
一个偏远山区要发展,可以靠充足的土地资源,可以靠优美的自然环境,可以靠规模化的产业,可以靠便利的交通条件,还可以靠人文和历史的底蕴。凤凰古城,正是很好地利用了它的人文和历史底蕴,促进了这个偏远山区的发展。
(二)
国庆去长沙,与同学聊天,聊到了经济发展的滴漏效应问题。贫困是一个系统性问题,贫困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,它是一个综合了思维、生活环境、资源等所有问题的问题。要真正地解决贫困问题,绝不是仅仅解决经济问题,还要解决其他顺带的一切问题。记得当初做贫困村退出评估时,报告上有句话说“扶贫先扶志”,诚如斯言。
贫穷是一种生活方式,是一种生活习惯,是一种处事方式,借用刘慈欣在科幻小说中描述的一个概念,贫穷就是一堵无限宽又无限高的墙。所以,要真正地解决贫穷问题是困难的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贫穷问题的形成也绝非一朝一夕。急功近利,揠苗助长,只能解决表面问题。可能解决贫穷问题,需要运用“滴漏效应”,要久久为功,从制度安排上,从社会环境引导上,从思想的根源上,一点一滴地进行渗透。只有如此,才有可能从根源上摆脱贫穷。
(三)
不仅要了解富裕,还要了解贫穷,不仅要了解美日欧等发达国家,还要了解非洲中亚南亚的贫穷国家。只有如此,我们才能对富裕和贫穷拥有一个完整的视野,既不会成为生活在温柔乡中的富少爷,也不会成为生活在贫乏环境中的穷苦人。
要认识世界,就要多走走多看看,很多答案都写在路途中。如果常常局限在一个环境中,我们就看不到其他的可能和答案,思维和认识就会局限。思维和认识的开阔,意味着拥有更多选择的空间,也就增加了实现更为丰富和饱满人生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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